
改革開放41年,浙江在各個方面的工作都走在全國前列,特別是在浙江領跑發展方面,為全國樹立了樣板。今天有這么一個機會,在城鄉融合主題之下發表相關的演講。城鄉融合其實是產業發展,所以我很愿意以鄉村產業與現代農業問題,向在座各位講三個方面的觀點。
第一,鄉村產業有豐富的內涵。新中國成立70年,改革開放41年,中國正在經歷千年之變,這種千年之變從需求角度來講,吃飽、吃好和對農業的追求三個階段。農業產業也經歷了1.0版到4.0版,所謂1.0版是1949年至1978年,盡管我們的糧食問題沒有從根本上解決,但是為農村產業發展構建了一個非常好的基礎。1978年至2003年我認為是農業發展2.0版,改革開放初期解決了中國人吃飯的問題,農民富裕,各個產業大發展,鄉鎮企業為標志,使鄉村產業發展有了凸顯,現代農業向鄉村產業邁進,這被稱之為2.0版。2003年至2017年,我認為是現代農業發展的3.0版,最大的特征是新產業、新業態不斷出現,互聯網+、觀光游、休閑游,包括生產業、服務業的發展,很大程度上改變了我們對農業的認知,從有邊有形向無邊無形發展。2018年觀光游休閑產值全國實現增加值達到8000千億,極大的解決了農戶就業問題。在嘉興觀光旅游休閑產業2018年實現了4323萬,主業收入達到了27.5億,人均消費63億。不管怎么樣,作為一個最大的產業,在全國已經成為一個方興未艾的產業。
第二,互聯網+十年前星星點點,現在無處不在,據統計,2018年互聯網使顯得農業營銷額達到1.378億元,相當于2018年全國農業增加值6.49萬億的19%,阿里巴巴在全國布點4300多個淘寶村,1118個淘寶鎮,嘉興去年的電商服務站達到593個。這個產業發展勢頭方興未艾。
第三,農業生態型服務業。解決了數以億計的勞動力,就業以后農村土地怎么樣經營,托管、半托管是一個方式,流轉也是一種方式,生產型服務業極大的解決了勞動力就業問題,這個產業去年實現增加值達到2000億。加工是傳統產業,但是沒有任何時候像今天這樣發展方興未艾。我曾經多次在嘉興調研,比如五芳齋這樣的加工企業,去年主營收入14.9萬億,農業產業實實在在進入了鄉村產業發展,我們稱之為3.0版。
從總書記提出鄉村振興戰略到現在兩年,到今天進入了4.0版,傳統農業要為外匯創匯提供相關的要素,我們要為國民經濟的發展提供土地、勞動力等要素,這些功能在今天來看要逐步淡化。但是我們農村里的現代農業功能要發展,我們生態保護功能在今天成為典型的鄉村產業發展新型的功能。從業態上來看,傳統農業農民富裕,我們要繼續托底,但是我更想講的是,在今天互聯網+農業和智慧農業、觀光旅游休閑農業,方方面面呈方興未艾發展之勢。從機制來看,現代農業4.0版,農旅結合、農貿結合、農文結合等等,在我們浙江的實踐遍地開花,在嘉興的實踐,剛才各位領導,包括電視短片已經展示了非常美妙的圖景。所以我以為,鄉村產業現代農業4.0版有豐富的內涵,至于階段劃分,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角度,階段劃分在某些方面是重疊的概念,但是無論怎么樣,新中國成立70年,中國現代農業已經進入了4.0版的階段。
這是我講的第一個大的看法。
第二個大的看法,鄉村產業要有正確的發展方向。說到鄉村產業正確的發展方向,無論怎么樣有四個大的方面:
第一,確保農產品有效供給,確保國家糧食安全,中國的飯碗必須抓在中國自己人手里。浙江盡管不是我們國家的糧食大省,但浙江在確保國家糧食安全方面仍然有義不容辭的擔當責任。杭嘉湖平原是浙江的良倉,在這個問題上我們一定要有足夠的底細和要有足夠的底線思維,我們的吃飯問題絕不能依賴海外的供給,特別是在中美貿易愈演愈烈的背景下,在國際形勢復雜多變的形勢下,搞好自己的事,抓現代農業,搞鄉村振興是首當其沖的戰略,而鄉村振興最重要的任務、鄉村產業最重要的任務,是確保我們重要農產品的供給,這是重中之重。最近一個時期,豬肉出現了波動,不平衡,最近一段時間無論是生豬的價格、豬肉的價格,與去年同比上漲100%。從養殖業來講是利好的消息,但對廣大消費者來講,確確實實已經感覺到了豬肉價格帶來的壓力。從這個角度來講,我們必須抱有憂患意識,CPI已經上升到3%多,而且這一輪CPI很可能是由于農產品價格上漲,特別是生豬價格上漲所引發出來的,在這個問題上我們要保持高度的關注和警惕。
第二,鄉村產業正確的發展方向。在解決了數量安全、總量安全后,要確保我們的產業發展質量,一個是生產得出來,第二是賣得出去,第三是要賣出一個好價錢,10塊錢的成本你賣5塊、2塊當然賣不出去。我在這里講,吃飯的成本能不能讓20塊賣出30塊?這就要求我們提升價值鏈、保障供給鏈、完善利益鏈,確保農業發展的質量效益和競爭力。比如浙江,浙江農業競爭力在什么地方?顯然不是在糧食生產,而是在勞動密集、資本密集、技術密集的原始產業上,顯然在種子以外水產上,在這些方面浙江應該有自己的比較優勢,應該發揮我們在產業方面的競爭力,通過產業的發展提高農民的收入。
第三個大問題,堅持綠色發展理念。在浙江講綠色發展,我認為有根基。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,看得見山,看得見水,記得住鄉愁,這是總書記總結浙江經驗向全國發出要求、發出的指示,全國學浙江,現在在全國各個地方開花結果。我們的主要的工作是要秉承綠色發展理念,完善鄉村的自然環境,聚焦社會問題、聚焦垃圾問題、聚焦污水污染問題,我以為這就是實現現代農業發展的第三大任務。
最后,鄉村產業到現代農業4.0以后必須要為農民收入做貢獻。坦率來講,41年的改革,方方面面的成就巨大,但是需要反思的地方也有很多,很多成就并不盡如人意,浙江全省農業收入27320,城鄉差距1:2.03,嘉興表現很好,嘉興連續四五年農民收入位居全省第一,這樣的成績能不能在浙江遍地開花?浙江的成績能不能在全國遍地開花?我們能不能提供契機、提供樣板?
第三個大的問題,以改革推動現代農業社會產業發展。改革使中國的農業越來越強,下一步鄉村產業發展一定要搞改革,我以為這個改革應該聚焦三方面:
第一,土地制度改革,我們的改革兩篇大文章,有越來越少的人懂越來越多的技術,松江的土地經營權經營面積高達99%,全區范圍去年是996個家庭農產,今年已經減少到906個家庭農產。農業農村部前些天下發了關于農村宅基地和農村宅地住房選址住房、盤活住房的相關文件,為我們提供了很好的契機。這是我們實現鄉村產業發展第一個方面。
第二個制度基礎是要聚焦制度創新,要發揮引領農民、發展農民、帶動農民、提高農民的作用,更要發展他們富裕農民的作用。在這個方面不同的主題有不同的定位,農場對大件生產有獨特的優勢,合作社在降低生產成本方面有大的優勢,工商資本在引領高端農產品、差異化農產品、綠色化農產品,特別是小眾化農產品方面工商資本有獨特的優勢。第二個大的方面,培養造就一批鄉村振興,特別是現代農業發展新型的職業化人才,農業農村部統計,2017年全國職業農民達到1500萬人,我算了一下,大概是這個產業勞動力的10%。隨著新產業、新業態不斷擴大,而且在互聯網、智慧農業、信息農業,包括觀光旅游休閑農業、農旅結合、農文方面的專業人才,比如嘉興的鄉村規劃,這就是典型的農村新業態帶來的新職業,這方面我們人才齊聚。
最后要構建一個現代農業4.0版的政策支持體系?,F代農業發展離不開政府的支持,鄉村振興也罷、農業發展也好,有六個方面:財政稅收、金融信貸、基礎設施、公共服務、人才培養加市場營銷,不同的政策對不同的產業有不同的促進作用,強化基礎設施建設要在資源化方面發揮積極作用,高標準農田建設,到2022年要達到10億。我們的公共服務要在新產業、新業態,財政方面要發揮引領作用,在這個方面浙江有很好的探索,比如新產業、新業態在萌芽狀態的時候誰來引領它,誰來支持它?最后是金融保險,在農產品生產方面,在特色化農產品方面要發揮主體作用,金融保險對現代農業發展,對鄉村產業發展意義不可低估。
總而言之,鄉村產業是一篇大文章,我們通過鄉村產業的發展使現代農業不斷的往前推進,讓中國的農業像中國的工業一樣強大,這就是我的期盼。
(注:本文根據作者在鄉村振興·城鄉融合發展(嘉興)研討會上的講話錄音整理,未經本人審核確認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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